【Dreamswap】魔王推定论
口嗨文。主要内容是死灵法师ds!blue & 祭司ds!dream的西幻背景快乐相声。
请视个人需求决定是否将bd二位当作cp。还有ooc注意。
我不想做人了，所以抛弃了文笔。要什么文笔，还不如多打几个tag【自暴自弃】
00
“要我看的话，如果这个世界里有最终反派，那个人就是你。”dream说这话时他们正在小树丛里头，随手扔掉一张伪造的藏宝图。
那头指使着刚刚被杀掉的骑兵开路的死灵法师回过头看他，“你好刻薄啊，你就不能不那么恶毒的评价我吗？”他语气里带羊绒一样软绵绵的委屈，但面上笑得蓝眼睛弯弯，完全看不出来有在委屈。
“不能，因为我诚实。”
“别这样对你的旅伴嘛，好歹我们是知心好友？”
“我认为这个你单方面宣布的关系不成立。”闻言blue隔着三重灌木丛抛过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胸口挂着的六芒星在枝叶阴影间隐晦地闪一下光；这边严词拒绝套近乎的祭司先生抖开地图看路线，把嘴贱又话痨的所谓旅伴当作空气一堆。
01
祭司dream最早没把这个烦死人的死灵法师放进自己的计划里。
法院的行动太快，他才拟好行动计划就马上被捕，罪名是身为祭司却亵渎神明，家中搜出了大批根本不属于他的邪教用具。他深知无法自证，便垂首认罪，暗地里拜托了同伴派人混入陪审团，最后才成功减刑，仅定罚为流放。好在，在这一切发生之前dream有更早的行动，安排了更多同伙潜伏在皇宫，至少保障了他的信息源和领导力。
即便如此，作为首领的dream也不能屈服于流放，他的逃脱在计划中是必要的一环，因为在他回归首都的路途上他将纠集起一支恐怖的军队。
按计划来说他是该将当时运押车上的守卫和犯人全部杀死以绝后患的。可惜在他杀了一圈人之后，尸体堆里一个blue冒了出来，拿复活的死人给他挡了路过的巡逻队的视线，他便留下了这一个活口。
当然过了一段时间他就很后悔留了这人活口了，不过那个时候他已经知道自己没法杀死blue了。这个把自己的灵魂献祭给了恶魔但现在还活蹦乱跳的奇葩实际上强得不像话，甚至还借着瞬移能力把dream粘得死死的，甩都甩不掉。在深切意识到这个人凭借儒雅的谈吐是没法赶走的之后，祭司先生尝试了用光明魔法驱魔，也尝试了用撬棍物理驱魔，但效果都不理想。
终于，在拿到手下对blue的身份调查之后，再加上死灵法师加起来共向他伸出援手三次之多，dream才终于勉强把这人扔进了自己的计划里，以咬牙切齿的态度。
出于各种复杂的考虑，blue在计划里最终的身份是——“最后一张底牌”。每次想到这里，dream盯着这个对计划并不知情的小恶魔的眼神就会变得异常痛苦起来。
02
任何一场逃亡的旅途都是不那么愉快的。
更正，任何一场有blue的旅途都绝对不会愉快，不管是不是逃亡。
其实这一点在旅途的开始，在那辆破押运车那里就有了端倪。那时dream假装被僵尸守卫拉进车里，进去之后他第一时间就问你是谁的人。
彼时blue笑得无害，甚至带点微妙的谄媚——后来祭司大人回想起来才知道，这人这时候的表演都是在挖苦自己——然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救兵深情款款对他道：“我是属于你的。”蓝眼睛波光粼粼，里面是罐头装的廉价爱琴海。
当年首次被民众的狂放震惊到的祭司先生段位不够，一身鸡皮疙瘩起立了一半，末了对着对方一张疑似未成年的脸又觉得人不能、至少不应当，最后他才想起来是被摆了一道。可惜等dream想明白之后，罪魁祸首已经顶着若无其事理所应当的表情在他规划好的路线狂奔了半小时了。
他甚至还很过分的在一周后旧事重提以揶揄dream，不过一周后的dream已经在社会和小恶魔的洗礼下成长为了合格的雄辩家，于是当即对着blue面无表情道是啊，你好骚哦。
当然这不是所有，dream还有更嫌弃这个队友的地方——blue不会看地图。
又或者说他装的像不会看地图一样。对着闭着眼睛都能走对的路线他都能拐到巡逻队的巡逻路线上，为此dream一度怀疑这人是个内鬼，直到后来他知道这个该死的死灵法师这么干只是为了寻求刺激——blue倒拎着地图对他振振有词：“一帆风顺的逃亡有什么意思！”
鉴于这说的完全不是人话，dream当时就放了个最高级的光明系魔法糊到他脸上，把他那对别的不会唯一的作用就是骗人的蓝眼睛炸瞎了半个小时。
但年轻的他没想到的是，暂时性失明的blue先生非但没有多摔几跤，甚至还拿眼疾骗来了当晚住宿费半价的优惠。而胸怀大志的祭司先生，总会在听他跟旅馆老板鬼扯的时候，十分诡异的重新拾起对blue这个人的谜之尊重。
03
很明显二位在精神上无法达成共识，至于在物质方面上——
也不会达成共识。他们从对追兵的处置上就开始有无法跨越的鸿沟。
dream做事干脆，每次收拾追过来的人的时候手下从来不留情。处理流程非常固定，先把对方从暗处拎出来面对面对线，光明魔法一发先炸瞎眼睛，然后从虚空里把光剑一拔，对面血条瞬间蒸发，不到一分钟就人死灯灭。最后象征性地双手合十超度一下。
第一次正面看完全程的时候blue攥着胸口的六芒星都差点吐了，并表示你这是祭司干的事吗！你送他们直接去见上帝？！
半张脸都是血的祭司不置可否，正义的大剑底下不留罪人性命。
甚至还想嘲讽一句你一个死灵法师居然会害怕杀人场面。
无论如何，面对一个杀人杀得比自己还熟练的祭司，无神论者blue的心灵受到了极大的冲击，即使他是死灵法师中的翘楚。所以再后来，我们一米八的祭司先生处刑追兵的时候都避着他，也不是关心他，就是觉得他太吵了。
曾经dream也尝试过让他闭嘴：“你在那里滋儿哇滋儿哇乱叫会影响我处理尸体的效率。”而且很倒胃口。说这话时神圣的祭司大人利落地把尸体的胳膊卸了下来。
“……dream，这个黑暗的国家不会好了。”另外那头blue吐完了进入了贤者时间。
“那不是正合你意？”
“……说真的，我很失望，祭司大人。你读我的心经过我的同意了吗？”小恶魔这会又能直视房间里的血腥场面了，dream一度怀疑他就是装的，但对方信誓旦旦道自己就是对暴力行为过敏。
“白痴都能看出来的东西有必要经你同意？”
blue叹一口气，当初那个面对骚话拧紧眉头一言不发的祭司估计是回不来了，这里只留下个说话比自己还骚的面瘫未知生物：“我都想到你要干嘛了，你要把尸体放我床底下。”
“真是个聪明宝宝；是的。”dream提起那一袋子尸块，过来把装可怜的blue的脚踹开。
“我反对！”
“反对无效。我床底下塞满了。你有意见就不要拿这几个人的灵魂去卖钱。”
交涉破裂。怀揣着几个新灵魂闷声发大财的死灵法师失去了梦想，瘫在床上装死，视线焦点落在祭司金色的虹膜上，落在天花板上，又落在比天花板更远的不知道什么地方。事实上他们俩从不忌讳站在血泊里，或者是踩着血前进，但是血腥味——
血腥味是气味的绞绳。绞死过去，绞死现在，绞死站在明天微熹晨光里的blue。
04
blue先生时年二十六岁，长得比同龄人嫩点，人生有两大爱好，搞钱和搞事。十四岁时他杀了亲哥，放火烧了自己家，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离开镇子，也没有试图隐瞒自己犯罪的意图，很快就被抓了。或许当年还是半个文盲的blue脑子里缺了根弦，吃了文化的亏，远不如现在精明。
他本来应该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孩子，直到那天他拿柴刀砍死了哥哥。犯案理由他自己都忘了，他只记得自己趴在树上吐了很久，吐得浑身都软了，嘴里边都是酸水，再回头时他家的小院子里鲜血成湖，早已浸活了野草干枯的根系。冷静下来后他把沾了血的刀埋了起来，却没有去掩埋哥哥的遗体。血斑在木栅栏上生根发芽，也在blue的蓝眼睛里头枝繁叶茂，最后长成他最难解的一块心病。
被“上面”看上后，他得到了短短一段被保护的时间。那段时间他看了很多书，他好学得令人发指，本身也聪明，在各种规则漏洞里钻来钻去的时候灵活得像条滑溜溜的鳗鱼，所以他最后成为现在这副模样——跟恶魔卖了灵魂，最后通过自己的努力成为了强大的死灵法师，很可能是现存的死灵法师中最强大的那一个。
虽说他对暴力行为过敏吧。但是谁说不喜欢杀人的东西就一定是天使？
05
dream挑自己的猪队友不在的时候去了趟当地教堂，回来时顺路还去了铁匠铺，最后在黄昏时分进到旅馆一楼的用餐处。blue在窗口边挑起眼睛审视风尘仆仆的同伴，拿捏着的是审视一尊石像的眼神，最后笑出声来：“你看起来像死了三次，祭司大人。”
祭司就拿跟他一模一样的眼神回望过去：“没你那么游手好闲。”末了他也坐下来吃东西，跟小恶魔吵架可比跟合作伙伴交涉累多了。
“我突然想到点有趣的事情。”blue懒得理他，抱着热牛奶若无其事地漂移到下一个话题，“像是，我知道为什么你被流放之后还被追杀哦？”
“因为我被诬陷了。”
“因为你要夺权。”
“……”dream喝进去一口温茶堵着不上不下，他能想到把blue当不知情的工具人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没预料到这人能够这么直白。于是他在自己队友的灿烂笑容之下就到底要不要坦白这件事思考了三十秒，未果，但还是缓缓地把茶咽下去。
“别那副表情看着我嘛，我又不是来追杀你的，要杀你的话我刚刚就在你的茶里下毒了。”
闻言祭司先生默默放下了茶杯，太恐怖了，他自己都没发现自己无形中相信恶魔到了这种地步，“你嫌弃我警戒心太低？”
看见他的小动作的blue笑得更愉快了，“我嫌弃那个干什么，我还不如嫌弃你太无口禁欲……算了。我想说的是，”我可以帮你夺权。最后这几个字带着体温，随湿润的吐息温柔飘进祭司的耳蜗，小恶魔一对无底瞳孔将他摄进去，像是要摄走他的魂魄。
可惜跟他相处了半个月的dream不吃这套：“我不跟恶魔做交易。”
“我是死灵法师，不是恶魔！而且明明跟恶魔做过交易的人是我！”
“……”
自我辩解完的死灵法师等了好一会，也没等到祭司先生松口，便自嘲道：“也是，高尚纯洁的祭司不屑于跟我们同流合污。是我僭越了。”毕竟我身上流着罪人的血。
他说这话的目的很明显就是要骗dream的同情。他一向这么没完没了。
而且看起来这个话题绕不过去了。dream叹了口气看过去，最后半扇窗的夕阳从blue身上滑落了，浅淡的黑暗如涨潮，悄悄漫上他抿起的嘴唇和半垂的睫毛。明知道这家伙十有八九是在演戏，但他还是服软了：“……你想要什么？”
“你为什么笃定我想从你身上得到什么东西？我馋你身子吗？我是那种没品的人吗？”
小恶魔又在随便偷换概念，但这次dream懒得附和这个烂笑话了，跟blue博弈简直是世界上最令人心力交瘁的事情之一，所以他也直截了当：“因为你这样的人讲求代价。”
所以说他果然刚刚在演戏，因为blue这会已经把刚才摆到面上的委屈都一扫而空，眯眼反问他：“你又看透我了？”
“你又想狡辩了？”
“你复读我！”
“啧。”这人嘴上说不过就开始撒泼打滚，企图软硬兼施。论那种带点泪花和轻微鼻音的恰到好处的哭戏，blue的演技能拿十座小金人，评委都不会看出来这人在骗无辜路人全副家产的时候眼睫毛都不会颤一下。
奈何大部分时间dream软硬不吃。剩下的那小部分时间里，那个还会实打实的心软的dream是还没见识到blue能有多不要脸。
这头看穿祭司在想什么的blue夸张地伸手过来，指尖就差抵在对方的鼻尖上了：“dream，你没有心。”
“比你强，你没有灵魂。”
被点名的祭司终于失去了对这场对话的耐心，把茶杯放下，转身回房间去了。
06
他再下来时blue还在那里坐着，当然也有可能是已经出去过了，不过没有出去过的可能性更大，因为这次停留的小镇对他而言无趣得紧。所有能被形容为“民风淳朴”的地方在小恶魔看来都很无趣。
不过这会blue看起来兴致不错，扭头看他的时候还跟他道了声晚上好dream先生。
他带敬语叫人就有鬼，祭司反射性地去扶额头：“骗了几个人？”
“一个都没骗啦！”话是这么说，但blue笑得更开心了，说他发现了点好玩的。dream没信他，也没敢信他推过来那杯啤酒，自己重新点了一杯，示意他接着说，虽然自己并不是那么想听。
“你看见店老板的猫了吧？猫身上有伤，而且不像是同类能造成的伤。更像是踢伤。”
“嗯。”那只橘猫正一瘸一拐地静悄悄从钢琴下穿过。
“从屋子的摆设来看，店老板有强迫症，我还看见他有咬唇的习惯，他可能很焦虑。”
“可能要还贷款。”店老板走向隔壁桌，给一桌酒鬼们送上装满的酒杯。
“我刚跟他聊了一会，发现他不是那么喜欢跟人讲家常，但是只在讲到邻居的女儿时格外激动，说她是个不识时务的蠢驴。”
“所以呢？”这次的谜题实在有点长，意志力强如dream都听得有点困。
那边一天二十四小时都维持着高强度气人状态的blue愉快地发出一声轻笑，一对半眯的漂亮眼睛转过来，“他大概率是个对隔壁家女孩和女住客有不轨行为的恶人。”正直的祭司不由自主又一次分了注意去观察那个店老板，那人在吧台后面捧着报纸的模样跟所有成了家的中年男人没有什么区别。更何况这次小恶魔摆出来的推理过程实在牵强，他半信半疑着应了声哦，尾音直直坠到地上。
“骗你的。”老千层饼blue接住朝自己眼珠子飞过来的叉子，还不忘嘲讽一句你好暴躁啊，嘲讽完了才说推理是假的，但结论是真的。
“因为我看见了那些女孩的灵魂在这里徘徊。”也是，一路上都是自己输出，dream都快忘了这人是个死灵法师了。但他还是没信，只抱起手臂挑起了一边眉毛，示意这个观察力该死的强的话痨接着往下编。
但blue不编了，他把啤酒杯放下，宣布现在开始是提问环节，还煞有介事地叮嘱道在回答前一定要“再三思考”。
“第一个问题，”小恶魔拿两根手指提起胸口的六芒星项坠，却意指他物，“你觉得这个人应该被正义制裁吗？”
按理说祭司听过的惨案加起来少说也有几百宗，但他一路过来都没有想过要去制裁那些恶人们，他心里想得更多的是那些盘踞在高层的毒虫们。他想的是，先把高层洗刷一遍，再改革法律系统，自上而下的把正义贯彻到底。所以他现在沉默了，理性要他不能轻易跟着blue的思路走，更不能轻易给一个人定罪。
“第二个问题，”小恶魔终于安稳的坐下来了，“你觉得制裁他的东西真的是正义吗？或者说，你是正义的吗？”
dream沉默得彻底，像块沉进海底的石头。他不觉得对方真的想要一个答案，说不定blue只是想看他被思考的过程放在火上蒸烤，在得出难以两全的答案之后囿于立场无法开口。但是不得不说他确实难以开口，甚至难以思考，因为思考会使他动摇。
而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他就是为了那件事而出现在这里的，绝不可能放弃，也不可能后退。
这边blue似乎早就知道他不会回答了，他倚在窗边以等待的姿态象征性的停滞了一会，然后颇为满意的以“那么祝你有个愉快的晚上”收尾。临走时又回头喝完了最后一口啤酒，看似不经意地打了个响指，桌面上一个繁复的魔法阵便应声亮了起来——大概是他刚才在dream没留意的时候蘸着酒水在桌子上画的——幽绿光芒迅速席卷了室内，在角落勾勒出十几个魂魄的轮廓。
前来复仇的幻影会将这里变成人间炼狱，但dream只是坐在那里。他不在沉默中爆发，也不在沉默中出手阻止，他在沉默中旁观。
07
dream家世代都是祭司，家长也是首都有名的神学家。
他本来该根正苗红的，而且坚定效忠于国王。更何况他年纪轻轻就成为神选之人，凭借着自身和家族的名望，他理所应当的早早披上了祭司的白色外袍。
但他见到太多人跟他忏悔，要他借着神明的力量替他们洗刷自己身上的罪孽，却在忏悔完了接着作恶。权贵的子女在被扔进监狱前向他祈求一番，便能减刑，再加上一些其他的催化剂，减刑就会变成无罪释放。他会在同一个星期里因为同一个理由听同一个恶棍忏悔两次，也会看见更弱小的人没能来到他面前就被当成替罪羊扔进监狱。
但那天他对着那个强抢民女的惯犯实在没忍住，道了声“神不会饶恕你”，话音在神殿中尚有回声，只是转瞬就被对方的唾骂淹没。dream居高临下，冷着眼看他，转头回去时他便决定开始着手改变这一切。
本来他想先从法律系统着手的，缓慢地渗入，再缓慢地改变，如同为旧世界推入一针慢性毒药。可惜命运戏耍了他——最高法官的弟弟就是那个“没被饶恕”的人。所以他的意见非但没有被重视，还被倒扣了渎神的罪名。被捕前他跟文化大臣ink说清了计划的全貌，之后只要里应外合，便是改朝换代，正义将君临天下。
做这一切他完全没有犹豫和疑虑。这是艰难的道路，但他从来不觉得自己会失败。
像是他就是神明本人，而不是神明意志的代行者。
08
blue消失在距离首都还有三天路程的时候。
再出现时他携着幸灾乐祸的笑容，在首都城门底下问祭司“是否需要帮助”，还行了个礼。dream背后的队伍在看见他的时候出现了不小的骚动，但被压了下来——作为反叛者，特别是刚刚被其中一个小镇的教堂背叛的反叛者，他们还有一个不小的人员缺口。
于是他们听见首领突然冒出一句“我明白了”，随后他问：“你能做到什么地步？”
“你想要的所有程度我都能做到。不过我觉得你至少得给自己留个坐下的地方，对吧？”他说的是王座。这话暧昧不清到故弄玄虚的地步，blue不说他的能力到了什么地步，也不说代价是什么，他一对靛蓝色眼珠如同在暗夜里燃烧的地狱磷火，这名死灵法师在此仅代表自己的欲望与祭司对峙。
但是dream又问了个完全没有关系的问题：“当时那辆运押车，你真的在上面吗？”
“你猜？”
夜风凉得透彻，正义的执行者跟他对视一会，道：“成交。”
转轴轰鸣，城内的支持者已经为他们打开了首都的城门。金色旗帜将在今夜浴血，最终插到古堡的最高处，与光明炽热的太阳同在，与正义仁慈的神明同在，千秋万代。
09
新成立的国家总是有个忙得要死的领导者。这位领导者要处理各种旧时代留下的问题和势力关系，当然，还有旧时代的小坏蛋。
所以dream现在一边批文书一边试图摆脱其中一个小坏蛋：“你自由了，以后可以不再为国家杀人了。”
“真善良啊，你不怕我出去搞事吗？”blue坐在窗台上拿戏谑的语气回复他的官话，背靠着一扇玻璃碎了三分之二的窗户。
“随便你搞，我理你算我输。”
“你敢赌吗？”
“赌什么？”只有问这句话时大忙人分了个眼神给游手好闲的小恶魔。
然而就他签名这点时间blue已经凑到他办公桌上趴下了，“赌你刚刚拿下来的江山。”听起来不像开玩笑，但是意料之中。
“你这脑子要江山没用。”
“你好恶毒啊！”
“你骂我除了恶毒就没别的形容词了？”
“我骂一个祭司恶毒这难道不是个大问题吗，前任祭司先生？”当然骂君主恶毒也很成问题，他飞快地补充。
dream很累，dream不想说话，dream跟他叹气，就差把送客写在额头上，但这人没完没了不依不饶：“事实上，你的帝国不需要我这种小——人物出手，自己就会倒塌。”端的戏剧一般的夸张语气。
于是dream又冲他翻了个白眼。
“我姑且看看你能走到哪里吧。”blue跳窗离开，走前只偏头瞥了自己的国君一眼——他现在脖子上没有六芒星一晃一晃。
所以这就是故事的结局了。在正义的英雄统治世界之后，他们终究分道扬镳。
“……所以明明可以直接瞬移走为什么还要翻窗。”
END.
【后日谈】
blue脖子上的六芒星项链是个封印，里面封印着哥哥的灵魂，印是用他自己的血、眼泪和恶魔的垂怜结成的。
他还有个阴暗的小目标，把他爹的灵魂也抓过来扔进去。
不过他爹还没死。在监狱待着呢。后来dream掌权时他偷偷改了判决把亲爹送上了绞刑架，dream看见了但没管。
你可能以为他是记仇，其实他后来拿这两个灵魂卖了好大一笔钱，搞钱才是正道。能在搞钱的时候顺便搞事就更快乐了。
所以他这个灵魂早就卖给恶魔的人倒卖灵魂倒卖得可开心了，赚的盆满钵满还买了二层小别墅，虽然他自己不住，但放在那里看着他就挺开心的，跟买了个手办似的。
感谢阅读！今日也依旧希望评论！
原本应该全文都很欢乐的，不知道为什么写着写着又有点正经了。其实虽然很蠢比，但是设定上bd都是带恶人。
还有就是……没有灵感了，想跟大家众筹一下让blue吃瘪的点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