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新大陆当苍蓝星了

【Underswap】一像素的爱

是 @本尼脸才不长(脑子被吃了) 的蜂蜜蓝莓点梗。被无能作者魔改得非常厉害。【梗债(2/2)】

本质是白痴对话文。有为了掩盖浅薄地理知识而捏造的架空北极大陆。

*有error出没,但sans指代蓝莓。*

ooc属于我,可爱属于人物自己。




00


“所以就是冷战。”


“不是冷战啦!”


error对这个回应嗤之以鼻,根本懒得接话,只低头继续调试冻傻了的无线电设备。那边sans在修车,捏着一手半凝固的机油,自知之明告诉他自己确实陷入了窘境。黑暗在极北的雪丘上流淌着,裹着风与雪沙,将孤立无援的测绘二人组推到渺无人烟的荒原的正中央。


“不过算起来,我确实有好几个月没跟papyrus说话了。”


最后他得出这么个令人沮丧的结论,叹了口气,把车前盖合上了。这台陷于雪坑之中的车暂时无法修好,就算修好了也没法从坑里出来,眼下只有等待救援是最靠谱的解法,唯一的幸事就是目前为止还没有暴风雪的迹象。


但漫长的黑夜还未结束。




01


sans是三个月前到极北的科考基地来的,随行的同伴都是跟他一样的补充人员,所以人不多;其中还夹进了他毕业后这几年的搭档error。仅凭普通人类的体质深入到极北大陆的腹地获取数据是十分困难的事情,因此研究所里新生代的怪物成员们成了构成队伍的首选。


至于sans,他是第一个自愿加入的补充人员。他当初写请愿书时字里行间都是少年人特有的意气风发,蓝墨水里仿佛都有他眼里星星的辉光;且他很笃定自己是该计划中重要的一环——至少也得是个重要的螺丝钉——申请表递交得快审批得也迅速,他赶在papyrus的科考队回研究所之前就成功离开了温暖的北回归线。虽说这位意气风发的中心人员现在碍于不靠谱的基地用车而被困缚于冰天雪地之中,但他总不会放弃,于是你能看见他又开始检查起了抢救上来的仪器,就地开始架设观测设施。


但同伴突然发话了:“或许那个渎职标本师能理解你为什么非要到这里来不可,但我是不能的。”error的声音顺着风声到他这里来,话音里的温度都散尽了,“我莫名其妙就被要求跟着你一起到北极大陆来了。”


“只是‘好奇’这一个理由不够吗?”


“废话。要有你说的那么简单倒是省心了。”跟你哥好的不学都学坏的,黑骷髅隔着歪在雪坑里的车子抛了个不耐烦的眼神过来。


“好吧……你看,papyrus不是经常往热带雨林跑吗。”无视了对方“我往哪看啊”的抬杠,sans抖掉脑壳和肩膀上一层薄雪,在仪器后面坐了下来,山崖下漆黑海浪静谧,怀抱着繁星,以跟呼吸接近的频率缓慢上涌又退去,“所以华丽的sans觉得自己也能做到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就像是在北极大陆采集第一手数据之类的。想到这些数据将会成为其他人研究这块大陆的基石,就很让人兴奋呀!”他这么说,说的时候蓝眼睛亮闪闪,比仪器上闪烁的指示灯还惹人注目。


error瞥了他一眼。他笑起来这么像雪地里一轮摇摇晃晃升起来的太阳,像是抖落下来的那些雪都要在接触到地面前化成雨了。太阳总是在暗里明亮过分,比如黑夜中的雪原,又比如下班后无人在家的居所;发光,发亮,终日的等不到门铃响,他记挂的人带着科考队在千里之外,提着探照灯路过鳄鱼没收回去的一条尾巴。


“可你干这事都没跟你家的大号垃圾袋说过。”我打赌他回所里之后要当场发疯,对面的同伴调着频发出无情的吐槽及嘲笑。他乱起的外号跟sans脑子里冒出来的兄弟词条相撞,成了火焰魔法里独行的橙红色背影。


想象了一下一贯冷静到冷漠的papyrus发飙的样子,sans有点笑不出来。他不是故意想要把自己兄弟置于那种境地的,长久的分别之后到家却没有人在等,这种空荡荡的感觉他自己也感受过很多次了,知道其中的空虚有多么噬人。但他又真的很想去做点什么证明自己——他在所里的工作经验不如自己的兄弟丰富,但他也想证明华丽的sans是有资格加入科考队的,无论是去无边的冻原,还是湿热的雨林,亦或是宇宙。papyrus能去的地方他也都能去。


所以他理应也有跟随papyrus一起到雨林去的资格——虽然他兄弟一直推托以“你还不够经验丰富”,但假若不去做又怎么会有经验呢?


况且现在他们总离得那么远,在sans决定到极北来之后又变得更加远了。或许在物理距离上并没有想象的那么远,但每当他在papyrus的故事外面看故事里的那个papyrus,感觉他们之间像是地面与星星之间那么远,远到在宇宙里互相只能看见一个像素的亮点。


可这又不是冷战——虽然目前sans确实没有那个勇气去打电话给自己兄弟,直觉告诉他对方会生气,前所未有的那种。


“等我成功结束了这次的任务,我会去告诉他的。”像他讲自己的探险故事给我听一样。最后sans这么说,宣告这个话题告一段落了,像当初他拎着行李把家门锁上一样,与跟随而来的过去道别了。




02


sans到北极基地的一个月之后从分配物资的熟人那里拿到了一个包裹。


起初拆包时他有点害怕,想着有可能纸皮盒子里盛着papyrus满纸怒火,拆开之后带火的小恶魔就会跳出来把愧疚都倒进他喉咙里去。但最后还是凭着自己做事自己担的原则把包裹拆开了,发现内容物完全出乎意料。


有人把一封只写了一句话的匿名信和一盒巧克力打包在一起寄给了他,信中道我写了首诗给你,来自你的仰慕者——这句话让人颇为迷惑,因为信上只有这么一句话和算不上署名的署名,完全没有出现诗的半个标点符号。


不过这个疑惑随着他跟error分那盒缺了一颗的巧克力时解开了,他们那天一人吃了一颗,由此能看见展平了的两张金色糖纸背后各印了一行字:「如新月」与「如朝露」。


“大概是要形容你。”他搭档当时含着巧克力拿个嫌弃现充的表情看他。但被嫌弃的sans只觉得不能更疑惑了,按理说他到北极的事情并没有广而告之,也没伟大到要在母校大肆宣传的地步。因此对于发送人的真实身份,他连容疑对象都找不到一个;特别是在了解到当年社团里关系尚可的学妹也早就找到男朋友之后,这个突如其来的谜题更是陷入了死局。


但那首诗却随着吃掉的巧克力的增多而变得越来越长。如新月,如朝露,如翱翔的海,如温暖的云,美好意象裹着发送者暧昧不明的真心话到达sans这里,而他却不知道从何开始解读。


如果papyrus在的话,或许他们就能解开这个谜题,那么自己就可以去认真回应这位匿名仰慕者了——有时候sans路过宿舍里那半面墙写着诗的糖纸时会这么想。以往他常常这么想,在他刚刚通过答辩的时候,他的论文第一次得到导师的认同的时候,又或者是第一次去研究所迷路的时候——但困境总会淡化,情绪总会过期,他不能总指望他不在身边的兄弟。


所以后来他不这么想了,只在路过那首诗时含着歉疚,在心底道一声对不起。




03


现在他又想起那首诗来了。


error跟基地联系上之后他们还是在这里,在雪原中央守着一台像巨大的动物尸体的车,等待转机,等待夜晚过去,等待救援到来。水壶里的水虽说没结冰但也凉透了,于是他们拿杯子靠到悬停的火焰魔法旁边烧水,把搜刮出来的最后两条速溶巧克力粉冲开了喝。夜里的空旷雪原多像末日电影里冰川时代的灾难场景,而他们在这里守着一团火焰喝巧克力。


“那首诗,作者到底是谁呢?”


“大概是你的跟踪狂。”建议你结束任务回去时报警,error回答时站起来去检查仪器,上面显示的数字已经有好几分钟没变了,可能是数据记录完成了。


那也太过分了,sans反驳他。


“不说这个,如果你还是想找出那个跟踪狂是谁,我建议往文学院那边去想。”像是你有没有跟文学院的人合作过之类的。


“理科生也有可能写诗嘛!说到底我觉得关键应该是最后那颗不见了的巧克力。”那该是个提示,所以那首诗从一开始就不是完整的,而是个填空谜题,因此诗前面部分的内容才这么不明所以。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诗的遣词用句有点熟悉,或许真是某个没被考虑过的熟人也说不定。


“谁知道,可能那个人一个不小心把名字印在最后一颗巧克力上了吧。想想就觉得够蠢的。”error动手开始收拾仪器了。天边终于开始翻白,随即吐红,现在他们眼前的是北极大陆今年剩下的最后几次日出之一。当极夜降临这片极北之地时,与其他大陆的交通往来都将被切断,这里将成为一个大型的孤岛。彼时,再炽热的思念也无法穿过汹涌的海洋与成群的浮冰抵达极北。


无论是那位不知名的仰慕者的思念,还是他的兄弟papyrus的思念,又或者是sans自己的思念,还有,愧疚。


压雪车的影子自初生的日轮底下渐渐浮现,度过将近二十小时的漫长夜晚,他们得救了。




04


回到基地时他们才发现基地比平时还更热闹,但并不是因为他们两人的失踪,而是因为今年最后一批物资是今天到基地的。随着破冰船而来的还有离别——大部分人都不愿意留下来在黑暗里与世隔绝六个月,所以船载着物资来,然后带着不需要留守的人们走。


“听说留下来会无聊到发疯。”


“是这样吗?”


科考二人组抱着仪器逆着人流回器材室时还在闲聊,一路上跟不少熟面孔道了别,却在离器材室只差几米的地方被拦了下来,被告知现在该去会议室欢迎新的补充人员:“虽然很少见,但的确会有人选择在极夜前的这个时候来帮忙呢。”带着他们一起去会议室的组长做了这么一通意义不大的解释。


“而且这次来的是个相当有名望的研究者——”这句话有某种程度上的炫耀意味,但sans没法听出来了,因为他看见门后面有个熟悉的影子正拉开橙色防寒服的拉链,眼睛转过来看他时齿列尽头挑出个不能更熟悉的慵懒笑容来。


他的兄弟papyrus乘着破冰船,从赤道到北极踏火而来,却不对他生气,只过来俯身给他一个拥抱,调侃道:“请多指教,sans前辈?”


他该高兴的,可能他暂时还没法想到这意味着接下来六个月的夜晚他们都将在一起,但仅凭重逢本身就足够令人喜悦了。与此同时他也感到了愧疚、委屈、还有一些其他的负面情绪,他们杂糅成情感的洋流,携着湿暖水汽向上直冲眼眶。所以最后没法回抱的sans只能隔着仪器的外壳靠进兄弟怀里,明明成功拿笑容顶掉了泪水潮涌,却说了句papy对不起。


“嘿兄弟,这没什么的——或者吃颗糖会不会好受点?”


对方凑过来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另一只手从兜里掏出个巧克力给他,憋不住的眼泪滑落之后能看见那人手心里的金色糖纸那么眼熟,sans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好了:“你是故意耍我的,papyrus。”


“是故意的,但不是耍你。”papyrus被点了全名倒也完全不慌,站直的时候还是笑得游刃有余,笃定了自己兄弟不会为这个生气,“你不想知道最后一句诗吗?”有一瞬间小骷髅甚至能看见他眼里的狡黠,这个人总是这样,出人意料的点子层出不穷,偏偏还笑成副你拿我没办法的样子——事实上sans确实拿他没办法——但吸引人。


或许papyrus身上有种特别的引力,让人不会真正讨厌他。


好吧,这就是最后了,决定不再看自家哥哥得意的蠢样子的小骷髅低头去剥那颗巧克力,把糖纸在手背上抚平,上面写:


「是我的世界」。


总走得太远的旅人带着一像素的爱,从远方星系向你而来。


END.




感谢阅读!突然想解释一些私设的问题。

不知道有没有人好奇为什么error总出现在我的hb文里……是这样的,私设的蓝莓的闺蜜圈是ibe三人组,他本人跟error相性也挺好所以error经常作为蓝莓挚友出现,但我的hb里的他们俩真的完全没有组cp的意思。ink不直接出现是因为我怕被ei/ie党ky,我真的很雷ei和ie,十分抱歉!真的很介意的话可以考虑取关,但是如果还想吃我产的粮请尊重我的取向不要踩雷,拜托了。

最后顺便解释一下上文中诗的意思:“万物美时皆如你,而你是我的世界。”我是情话废物,实在不擅长写这种……

一贯的希望能有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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